不与君言(莫名全文看简介和置顶)

all澄】 来自莫名其妙的明天2

OOC预警   演员设定+穿越至原著设定

拆官配预警  含双壁羡澄 其他的看情况

设定《魔道祖师》是电视剧,演员演的,剧里剧外人物可能私心有性格出入

设定名是演员,字是角色【如江澄是演员,演的角色是江晚吟】

江澄会有间断性穿越进剧本的设定,即穿越回原著

看好cp再进

可能借角色之口会有我个人对角色的看法和解读

ky退散

给您一点退出的时间

这段依旧不谈恋爱

算是解读和私心想写的梗




 

江澄坐在院子里假意翻着书,默默理了一下头绪。

他昨晚和魏无羡闹了那么一通之后也没干什么,装作赌气的样子说不喝酒了,又躺回床上去。

几乎是睁眼到天明。

他早起练了功,见了父母和姐姐,吃了早饭,感叹了一下剧组找的演员长得真的和原著一模一样,知道了这个江晚吟的名字就叫江澄,江晚吟不是名反而是字,其他重要人物也是,除了这点和剧本有出入,其他看起来都一样。

大概是身体自己的记忆,他练功也没觉得累,见了那些人也知道谁是爹谁是妈谁是姐,早餐里的辣咸菜他也觉得很合胃口,可他就是想回去。

因为这个江晚吟实在是爹不疼娘爱又不说,姐姐看来也是偏心的,唯一一个魏无羡未来还会丢下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云梦双杰,转头就能和蓝忘机跑了,留他一个人独自守着这偌大的江家。

哦,还有个金凌。

可惜看剧本那孩子也很惨,惨的同时也不让人省心。

这糟心的人生。

江澄越想越烦,忍不住拧起了眉,他生得凌厉而秀美,一双眉目本有少年人的青涩懵懂,神色里却又是压倒性的冷意,生生凑出一种侵略性极强的凛冽美感,逼退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师兄弟们。

他在想——

他其实很喜欢江晚吟这个人的。

江晚吟这个人,是他看完剧本和原作下来,最喜欢的角色。

江澄本人是爱豆出身,但演戏也有三五年了,挑过的剧本也有百来本。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那种美强惨的人物,在“美强惨”这个标签火之前就是。

他乐意于看“他”遭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和伤害,乐意于看“他”在阴间鬼火里挣扎,乐意于看“他”被全世界孤立和不理解,他会被背叛,被误解,被丢弃,被独自一人留下来面对所有狼藉肮脏的一切。

而且不会有人来帮“他”。要是有人来帮“他”,这个角色对江澄的吸引力至少要少一半。

那些苦难会将“他”磨砺得无比强大,那些火焰会燃尽“他”对未来的天真想法,那些被孤立被误解的岁月,会给“他”充分的时间去咀嚼孤独的滋味,并学会从中获取力量。

而“他”终将踏过这些苦难和火焰,在被人指摘的同时,强大着,也温柔着。

“他”会自己背负着一切,同时对一切饱含着自己特殊的温柔。

“他”要活得像一把利刃,纵横九州五岳。

那不就是江晚吟?

江晚吟,是他第一眼看到剧本,就决定争取的角色。

他也得到了。

但是现在……

“师妹!”

江澄冷不防被这一声喝了一跳,打断了思绪,他冷着张脸看魏无羡,“你干什么?”

“你一直盯着本书我以为这书有什么过人之处呢,”魏无羡笑着打哈哈,“过来一看,这不就是本诗经嘛。”

实际上魏无羡被自家师妹吓到了。

天知道江澄刚才看书的神情……像是在看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讥诮和冷漠混在一处,实打实的令人退避三舍,和魏无羡一道来的师弟早早地就绕了道,怕被波及。

江澄把书“啪”地一下翻过来盖在腿上,没好气道,“你有别的事吗?”

“我们上山去打野鸡好……”

“不好。”江澄懒得理他。

“为什么呀?”魏无羡嬉皮笑脸地揽住他,轻轻摇晃,“师妹不去的话师兄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谁准你一口一个师妹的叫了!”江澄听得胸闷气短,无比烦躁,“你要抓鸡就自己去,我又没拦着你。”

“可是澄澄不在我很寂寞啊。”魏无羡又开始发射自己的桃花眼秋波,看的江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和冷意。

江澄没有很喜欢魏婴这次演的角色。

所以他不喜欢眼前这个魏无羡。

“我不在你就寂寞了?”江澄冷笑道,“我不在你会很开心的,你巴不得我不在,你巴不得自己一辈子都不用见我。”

“你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用回莲花坞。”

“巴不得我再也不……”

“江澄!”魏无羡用力的捏住他的肩,一双眼睛急得发红,“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澄看着他,波澜不惊地把话说完,“巴不得我再也不要去烦你。”

“胡说!”魏无羡并没有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江澄今日是魔怔了,似乎在患得患失些什么,话也刺人了许多,他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江澄,“我魏无羡对天发誓,绝不背……”

“你闭嘴。”江澄推开他。

那些话你说过很多遍。

到最后也只剩下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

魏无羡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大声道,“我要说我要说!我偏要说!我魏无羡,发誓不背叛江澄,不背叛江家!有我魏无羡一日,便陪着江澄一日!为挚友,为兄弟!永不食言,永不反悔!”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莫名其妙的激昂,在某个莫名其妙的节点就会莫名其妙地爆发出来,尽管有时候会被某些东西捂着爆发口,一腔热血,一颗赤子心却总是要执拗地把那些尚粗糙尚笨拙尚未清晰的东西表达出来。

比如魏无羡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样子,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怕江澄说这些,他甚至想先把人再抱住再说,免得等下江澄真的去了哪里,他再也找不见。

所以他要说,用尽此刻他能用的所有情感,告诉江澄,他魏无羡,永远在江澄身边。

江澄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

替个角色争什么面子,还是和这么个半大不大的少年人。

那是江晚吟的人生。

什么背不背叛,什么茕茕独立,什么形影相吊,什么余生一人,与他无关。

他总觉得自己能回去的,有个感觉在那儿,这也是他如此不管不顾,有恃无恐地发脾气的原因。

即便回不去,这些话他不吐不快,大不了现在就分道扬镳,搞不好江晚吟还能挽救一下人生。

演戏的时候对着魏婴不能说,拿着剧本看着纸张上“魏无羡”三个字说了也没用,好容易见到活的魏无羡本羡了,他想说完。

可是魏无羡吓着他了。

魏无羡发誓可真认真啊。

可是原来这样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发的誓,最后也会失效么?

江澄默默地想。

“谁要你陪来着。”他最后还是松了口,魏无羡是江晚吟某种意义上的唯一,也许他不该闹这么僵来着。

魏无羡却没有松动,他静静地看着江澄的表情,一颗心依旧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不止。

江澄见状将书放到一边,站起来,扶住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澄澄说,师兄一定都记得。”魏无羡终于松开拧着的眉头,松了口气般回道。

江澄觉得自己差不多能走了,他感受到了,于是他认真地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江晚吟永远不会不要你。不要轻易和他说‘弃了吧’,不要让他一个人等那么久,不要不回你们的家,不要在他失去一切之后再次让他失去。”

“他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魏无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终于听出些什么不对劲,却又哑着嗓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江澄想,他似乎看出来了。也对,毕竟在这个世界,这个尚年少的江晚吟,怎么会和魏无羡说这些,又怎会舍得把魏无羡逼得急红了眼。

江澄不置可否,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我希望他这次能等到你回家。”

他是喜欢江晚吟这样冷硬的角色的。

他一厢情愿地觉得江晚吟这种人可以跨越任何难关。

可是真的走了这么一遭,他发现晚吟真的很苦,他不过在这江家呆了一天,在那校练场上练了个功,在那饭桌上吃了顿饭,就明白了。

江枫眠夹着辣藕片的筷子越过自己的碗到魏无羡那边放下的时候,虞紫鸢毫不留情且令人难堪的训斥落在自己耳边的时候,江厌离每次喊人总要先喊阿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难过得紧。

替江晚吟难过得紧。

江晚吟其实有多敏感他读了百八十遍剧本他清楚,他要如何才能越过这些实实在在存在的心结去和魏无羡做挚友做兄弟,江澄真的觉得很难。

所以魏无羡,你能不能,对江晚吟好一点?

江澄闭上了眼睛。

后来江澄在熟悉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这边的时间一点也没变,还是半夜,魏婴也一如既往地睡在身侧。

他没有踢他下床。

他坐起来,把被子往魏婴那边扯了扯,盖过他露在外边的小腿,然后望着角落里光线昏暗的落地灯,再也睡不着。

他不断回想魏无羡在自己面前发的誓。

他用心了的,他真的很着急,他像一个急于向家长证明成绩真的是自己考出来的孩子那样,认真地说誓言给他听了。

都是真的呀。

那你为什么最后不要他。

江澄拿过放在床头的剧本,对着那句‘不必保我,弃了吧’看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是谁弃了谁啊真的是。

他苦涩地笑。

从那以后,他时不时地就会穿进剧本里,也不一定按剧情顺序,一会儿是少年,一会儿是青年,一会儿是名场面“不必保我,弃了吧”,一会儿是魏无羡用纸团子砸他,有一次去了射日之征,有一次被金凌抱着喊舅舅,剧情之间也没什么连贯和记忆,比如他上次穿去的时候试着规划了路线没被温逐流化丹,可是这次穿回去到青年时期,他还是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金丹是魏无羡的,他在上一段剧情里做的努力,好像并不存在。

他发现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不管他在剧本里做什么,回来的时候剧本还是那个剧本,江晚吟还是一样余生一人。

也许这个外挂就是纯粹开给他让他体验一把江晚吟的真实人生的,顺带告诉他“天命不可违”,你该余生一人就是余生一人。

他的一言一行,只在他存在于那个世界的时候有效,还仅限于单独的某个时段。

他发现自己对剧本看得越来越明白。

也越来越知道这些角色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那样,甚至有一次,他给蓝湛的表演提了建议挑了刺,得到蓝湛本人和导演的认同。

他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秘密。

如果拍戏的时候他有和魏婴对戏,那下次穿越他就是江晚吟本人,如果没有,他就是江澄本澄。

这种情况很少,毕竟他常和魏婴对戏,少见的一次魏婴病倒了,没和他对戏,他那天晚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山上,旁边坐着个出来夜猎的江晚吟本吟,已经是宗主服侍衣冠,江宗主问,“你是何人?为何与我如此相像?”

他忙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在下……江澈,从未见过先生,亦深感诧异。”

“江澈?”江晚吟颇有几分诧异的挑眉。

然后那一次的穿越里,他拜了江晚吟为师,实打实了学起了修仙,做了他的首席大弟子,在他身侧看他是如何呕心沥血地经营着江家,如何严厉认真地教导着金凌,如何努力地不提魏无羡这个名字。

他好笑的记得金凌第一次带他去夜猎的时候,蓝思追和蓝景仪那副见鬼了的表情,他看着金凌笑作一团,心道你当初不也以为你舅舅在外头生了私生子么。

他夜猎隔天还特别有心机的和在夜猎中摔伤了腿的师弟换了任务,去云深不知处跑腿,说是给蓝宗主送清谈会赠礼的回礼。

他一路走一路上都是见鬼了般的蓝氏弟子,直到他到会客厅里,蓝曦臣一副没想到江宗主亲自来云深不知处送礼的样子,魏无羡也吃了一惊,支支吾吾,一副拉着蓝忘机急着要离开的样子,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有的人要起身相迎有的人仓皇离去,他看够了这乱哄哄的场景,将几人的反应收尽眼底,然后装的一副茫然的样子,端端正正地对着蓝曦臣行了礼,一字一句话说的十分得体。

“在下江澈,替家师送清谈会的回礼来了。”他声音都和江晚吟一模一样,伴着腰间的银铃声在会客厅里回响。

“……”蓝曦臣不愧一宗之主,沉默片刻便笑问道,“江澈?”

“是。”江澄将东西递上前去,蓝曦臣却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你长的与江宗主很像啊。”蓝曦臣细细地打量他,“一模一样。”

“缘分使然。”江澄冷硬地答。

“拜了江宗主为师?”蓝曦臣似乎很有兴趣,“可是首席弟子?”

“是。”

“既是首席弟子,何故这样的活也要你做?”

这便是诈他了。

可惜他看了太多遍剧本,对这个出场不多,人气颇高的蓝宗主自恃了解。

他眼底一片是光明磊落,一片是少年锐利的青涩,和少年江晚吟像了个十成十,“不知‘这样的活’何意,蓝宗主明示。”

你诈我故意过来跑腿吓你们,我就还你跑腿怎么了,跑腿很差吗,跑腿就一定得是低阶弟子?

蓝曦臣微微一愣,随即笑,“是涣失言。”

这话他在真蓝涣嘴里也听过。

算了脸好看就原谅他吧,蓝漂亮毕竟艳名远播,粉丝很多。

他行了礼转身要走时,魏无羡迟疑着叫住他,“你真的……不是江澄的……?”

他明白。

他骗得过蓝曦臣,骗得过蓝忘机,甚至骗得过金凌和处理事务过多而眼神不好的江澄本人。

但是魏无羡对江澄太熟悉了。

他连鬓角边上这颗小小的痣都长得和江晚吟一模一样。

“不是。”他冷硬地答。

“当真……不是?”他听得见那声音微抖,一双玄色赤边的靴子也朝自己一步步靠过来。

“婴。”蓝忘机出声阻他。

魏无羡却径自走到他面前,“你……说实话,江澄他……”

江澄他没有娶妻,没有生子,他很累!他每天要看几十本账本,要处理无数件事务,要张罗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要一边教导金凌一边指导我,怕他云梦没了继承人,怕金凌教的不好姐姐会难过,他没有那个心思和你耍把戏!我猜他压根不想理你!他要一个已经不再是江家人的魏无羡何用!要一个食言反悔的魏无羡何用!

江澄在心里咆哮,然后继续冷硬地回答。

“家师未曾娶妻,若无事,江澈告退。”

魏无羡却始终巴巴地看着他,像要看出什么宝贝来。

“魏公子。”连蓝曦臣也忍不住提醒他了。

“这不可能……”魏无羡失神道,“你连鬓角这颗痣都长得和他一样,连递东西时微微点头的习惯都和他一模一样。”

他可真觉得太好笑了。

他眉间渐渐染上不耐,在魏无羡眼里,分明就是少年江晚吟的模样,是他身侧那个总是出口伤人却心如棉花的小师妹,“江澄……”

“公子何故一口一个家师名讳?”他故意去看蓝曦臣,“我江氏好歹修仙一大家。”

“江小公子见谅,这位魏公子是……是……”

是什么?

江晚吟旧友?江氏养子?

“我什么都不是。”魏无羡接下话茬,“是我冒犯江宗主,对不起。”

江澄也就不再纠缠,他准备要走。

却突然感觉到了回去的时候到了。

他坏心眼地回头看了一眼魏无羡,那人也在看自己,于是他扯出一个和那年江晚吟站在船头拿着一束莲蓬对着魏无羡回头笑一样的笑容,“喂,今年云梦的莲子可甜了。”

他看着魏无羡红着眼眶,愣在原地。

魏无羡攥着自己的衣角。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江澄了,更别提见到他的笑容,清瘦纤长的少年转头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砰砰作响,然后少年弯起秀丽的眉眼,弯成两个漂亮的月牙,嘴角也高高扬起,他扬声对自己说,“喂,今年云梦的莲子可甜了。”

这一切,与他记忆里的小师妹一模一样。

那年云梦酷暑难耐,他和师妹泛舟莲池间,他怏怏地躺在船舱里困意绵绵,然后他听见师妹唤他,手捧一束翠莹莹的莲蓬,笑得他心头的一切,都化了暑热作了清凉。

在江澄闭上眼那一刻,他听见魏无羡问他,“我还能……回去尝尝吗?”

我不知道哦。

你去问问晚吟吧。

他现在应该在宗主房里看账本,旁边应该还放了一碗莲藕排骨汤。

要是他不见你。

那就是你活该。

云梦的莲子一直都很甜,你不吃就算了。


 

“江澄?”

江澄猛地从众多回忆里抽出意识,发现自己在蓝湛面前站了太久,从感慨蓝湛的剧本开始,竟是把这两个月回忆了个七七八八。

“我没事,”江澄对他微微一颔首,“一会拍戏见。”

蓝湛看着那抹绛紫色的身影远去,他在想,江澄是想到了些什么,才会面露那样令人悲伤的神色。

就好像那场惊艳到他的戏里,被魏无羡丢下的江晚吟一样。

当魏婴对着镜头仰起头说出“不必保我,弃了吧”的时候,他在一旁,真切的被江澄眼底的浓烈而绝望的恸色震惊到-------他居然想上前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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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在高铁站困不垃圾打出来的不知道有错别字没,有可以提。

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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