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君言(莫名全文看简介和置顶)

双璧羡澄】 化莲归 1

 

开新坑啦~这节字数不多,只给大家框个大概背景出来

非原著向  古风  私设多

ooc预警

看好cp再进    ky退散

羡澄竹马设定,湛澄短暂竹马设定(怎么个短暂法后面解释2333)

随缘更新

基础设定:

前丞相府公子/现云深谷圣使:江澄/江晚吟

丞相府养子:魏无羡

云深谷少谷主/大公子:蓝曦臣

云深谷二公子:蓝忘机

 

 

 

 

 

 

近日兰陵城内有两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其一,左丞相府的小公子江澄意外殇逝。

其二,左丞相夫人,虞将军府三小姐虞紫鸢与左丞相江枫眠和离。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论谁都知道是怎么个前因后果,毕竟左丞相夫妇是一对怨侣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左丞相对故人之子比自家亲子更好,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谁也没想过,左丞相能真的为了故人之子,不顾亲子的安危,可怜那江小公子就这么没了,尚未弱冠,字都未取,就没了。

只是这一遭在百姓看来是一回事,在官家看来又是心照不宣的另一件事了。

金麟国建国已久,如今在位的正是先皇后的嫡子金光善,虽贪恋美色但还不能说是荒淫无度,也算知人善任,如今朝堂之上,能人辈出,但左不过是两位丞相在分庭抗礼,左相江枫眠,祖辈乃是侠士出身,先祖追随金氏开疆辟土,建国之后自然委以重任,世代忠良,根基稳固,乃是朝堂之上、兰陵城内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右相温若寒却大有不同,当得起后起之秀四个字,先帝立太子之时,前朝后宫多动荡,诸子夺嫡,彼时还是吏部侍郎的温若寒力助金光善取得太子之位,金光善称帝之时受封得到右相之位,自然朝廷新贵,满门光耀。

虽金麟以右为尊,但江氏毕竟世代为官,地位高贵,且先帝做主将骠骑将军之女虞紫鸢嫁与左相江枫眠,所以左右两位丞相之间算得上旗鼓相当,并驾齐驱,也没人去真去争那‘左’‘右’两个字之间的微妙差别,直到前年皇后做主定下太子金子轩与江氏大小姐江厌离的婚约,江氏地位一时水涨船高,眼见着要越过温氏了。

温若寒自然坐不住。

可他到底不能与江枫眠撕破脸,世间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温若寒是一等一的谋略家。

他知道,官家所有人自然也知道。

其实在他看来,江枫眠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庇佑得到左相之位,虽他不否认江枫眠的才华与能力,但比起自己当年出生入死、多次命悬一线还是差远了。

若真要说他不得不认的差别......他只可恨自己没生养出有出息的继承人。

兰陵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温氏两位公子一个比一个不学无术,一个比一个难堪大任,眼见着朝堂即将迎来新一轮换血,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左相府的两位公子身上。

左相府大公子乃是江枫眠的养子,为其多年好友、前镇国将军魏长泽所出,在边境一战中,魏长泽夫妇以身殉国,江枫眠感念好友,将其独子魏无羡收为养子,养在膝下,只是不改姓氏,依旧做魏家的儿子,如今在江氏待了十三年有余,再有两年便及弱冠。而左相府小公子江澄乃是左相夫人虞紫鸢所出,祖父家是骠骑将军虞氏,虞老将军追随三代帝王,战功赫赫,如今虽不再出征,但无人敢质疑其身份地位。如今江氏小姐又是皇后钦定的准太子妃,这位江小公子即便是在兰陵城内也是世家公子里一等一的矜贵,便是在宫里比一圈,恐怕也只有太子金子轩能压他一头。

这两位公子自小一起长大,如亲兄弟一般不分彼此,可笑的是,坊间传闻江枫眠心系魏夫人而与虞夫人不和,对魏氏这位故人之子似乎比亲子更好,一时之间又是唏嘘,江小公子这要什么都能有,却偏偏不得亲爹欢心。

唏嘘归唏嘘,正经论起江氏的继承权,自然还是小公子江澄名正言顺,故而盯在江澄身上的眼睛到底还是更多。

这可不就是出事儿了么。

至于是谁......那可不又是心照不宣么。

 

 

 

 

 

 

 

江氏灵堂。

虞紫鸢已经在江澄的厢房里呆呆地站了三夜,江枫眠送走前来吊唁的温家人急急赶来的时候,她已经由侍女金珠扶着回了自己的厢房坐下了,却还是不肯吃东西。

江枫眠自身后的随从手里取过食盒,“三娘.....你这又是何苦,阿澄若泉下有....”

“应付完杀人凶手了?”虞紫鸢看也不看他手中的食盒,冷着声线。

“三娘子,”江枫眠目光一紧,“慎言!”

“我自然慎言,”虞紫鸢支着头冷笑一声,“左相大人既无物证也无人证,虽然真相不用想就明了,却也只能是我儿子自己失足跌落悬崖罢了。”

“我不怨这个,我知道朝堂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拿到实证之前,我也不会在人前妄言。”

“.....可他就在那山洞东边的悬崖底下,”虞紫鸢一向锋利逼人的美目此刻死寂而平静,冷到了极点,“你若是寻得了魏婴之后再稍稍留意他留下的清心铃,他便不会死了。”

“那断崖脊线上还有他抓着草木挣扎的痕迹,你若是过去看一眼,命人拉他上来,他便不会死了。”

江枫眠拎着那食盒站在她面前,喉间苦涩,哑口无言。

家里两个孩子深夜不归,举家上下的仆人都不知道两位公子去哪儿了的时候,还是阿离一句‘他们俩最爱到落衡山上喝酒纵马’提醒了他,他命人带上火把,往落衡山上急急而奔,希望两个孩子真的是出来玩闹忘了时辰,或是迷路了都行,总之他找到人了,领回去被三娘子骂一通罚一顿也就是了。

可那处山道上打斗的痕迹那样明显,他甚至能辨认出阿羡的剑气削落的树皮。

他心里大乱,他知道阿羡和阿澄的身手都不差,可到底是院闱里养出来的,便是有虞老将军指点也到底是没有上过沙场,没有多少实战的孩子,若真有人意图谋害,他并无把握家里这两个孩子能全身而退。

他带着人,举着火把找了许久,在隐蔽的山洞里见着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阿羡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一颗心都栓在阿羡身上,为什么没有看到几乎近在眼前的清心铃,它就挂在朝东的树枝上,指着那东边断崖。

那本是阿澄留下的最后一点求生的希望。

“我原想着,这府里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罢,左右我嫁与你这么些年,什么坎没跨过,什么苦没吃过,都熬过来了。”

“可江枫眠……那是我儿子啊。”

“我连他的遗体都找不到...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提及江澄,虞紫鸢的声线里终是带上一丝哀绝的颤抖。

“今日原该是他的生辰……你究竟记得么?”

“你去年送他的玉发簪,他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若多留心他少许,又怎会送个一样的出去?”

“可怜他宝贝似得收起来,不舍得用。”

江枫眠握在食盒提手上的指尖蓦地攥紧,几乎要捏碎那根上好的黄梨木。

“他素日里爱吃什么点心,喜欢什么颜色,擅用什么兵器,他那匹云南小马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虞紫鸢说到最后已经不奢望能从丈夫口中听到什么回答,她知道江枫眠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她真的爱过他。

也只能是爱过......可怜她的阿澄,还没来得及过十六岁生辰,还没吃到今年阿离做的长寿面,就这么没了。

“金珠,你和银珠留在江府,”虞紫鸢深深喘过一口气,撑着桌案站起身来,“留下照顾阿离。”

金珠早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也知晓几分她的打算,虽然心中尚有愕然,到底是应了,“....是。”

“三娘....?”江枫眠后知后觉地伸手要去扶她,不敢细想她方才对侍女的命令到底是何意。

虞紫鸢的膝腿酸疼得很,却一把挥开他的手,自己慢慢地往门口挪去了。

“江枫眠。”

“往后余生......你自己过吧。”

 

 

 

 

 

三天以前,落衡山。

落衡山是兰陵城外一处奇绝山脉,层峦叠嶂,犬牙呲互,为了方便商旅往来,帝都原该尽取平缓之处,金氏先祖却看重落衡山,将其作为新建不久的金麟国一道天然的屏障,这一定都便延续数代,往后的金氏子孙也不再考虑迁都的事情,只是如今天下太平,落衡山作为屏障的事逐渐被忘却,倒是成了兰陵城内世家公子们平日游玩竞技的好去处。

这不,今日这落衡山道上又迎来两道熟悉人影。

“澄澄,今年生辰想要什么呀?”问话的人身量挺拔出挑,一袭流云百福暗纹玄色长衫,赤色锁边用上好的镶金丝线绣满四艺祥纹,肩上的玄狐大氅正在寒风里微微轻颤,他生的就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潇洒样,一双桃花眼含情带笑,落在并肩行走的另一人身上。

那人身量稍细,银雪狐披风罩着浅莲灰紫的对襟广袖长袍,其上绣银色九瓣莲花,腰身被紫藤色缎带束的劲瘦纤细,缀一颗精巧银铃,走动不闻其声,他眨着一双清冽杏眸,细眉微蹙,唇边冷哼道,“没什么想要的,你明年少闹腾我就行。”

来人正是左相府的两位公子,魏无羡与江澄。

今日虽寒风凌冽,但天气尚晴,何况两人早约好了今日上山喝酒,颇有效仿竹林七贤美名之意,趁着府上有客,虞夫人忙前忙后,两人应付过宾客后借口要温书,偷偷从后院翻墙出来,准备一解酒瘾。

“那怎么行?”魏无羡没脸没皮地往自家阿澄身上凑上去,“师兄我还得闹上一辈子呢。”

“师你个头的兄!”江澄白他一眼,“不就比我早一息跪到祖父跟前去拜师么,出息!”

“早一息也是早!总之是我先拜虞老将军为师的,你就是得叫我师兄!”魏无羡只管扯皮,他虽比江澄大上将近两岁,江澄却自小不肯叫他哥哥,只管‘魏婴’‘魏无羡’换着喊,如今好容易在虞老将军那儿讨了个嘴上便宜,决计不能叫江澄糊弄过去,“叫一声‘师兄’我听听?”

“滚!”江澄作势要打他,“自己呆着去!”

“哎呀,师妹别害羞嘛,”魏无羡才不怕他那根本不用力气的拳头,“叫一声又不会怎样。”

“谁是你师妹?”江澄闻言却是火了,杏眼直接瞪大了一圈儿,当年幼时初见,魏无羡认错了男女,天天追着他喊‘妹妹’,差点没把他气哭,如今还把妹妹二字和师门串在一块喊,他简直要捶人了,“魏无羡你要是不想要舌头可以直说!”

“别别别,师...咳,澄澄别气嘛,”魏无羡忙舔着脸上去认错儿,“师兄今年送你个大大的生辰礼物赔罪可好?”

“赔罪便赔罪,生辰礼就生辰礼,”江澄哼一声,“你混在一起当成一件给我是不舍得花钱?”

“哪儿敢!”魏无羡最知道他的脾气,澄澄才不会认真和自己置气,于是只管搂紧他的肩膀道,“澄澄想要十件都行!”

“放不下,滚。”江澄撇开他的手自行往前走,紫色衣摆在山道上轻轻摇曳,魏无羡看过一眼,眼底笑意渐浓——这身衣服是他去年送给阿澄的,江澄素来喜欢轻袍箭袖,对他送的这身衣裳嫌弃的不行,却到底还是上身了,并且成功地成为一切轻袍箭袖外上身次数最多的常服。

他数过的。

哎呀,他的小师妹简直可爱得不行。

魏无羡拎着酒几步追上去,朗声喊道,“诶,澄澄等等我!”

江澄倒是没回头,原是他本就没怎么走快,知魏无羡要跟上来更是刻意慢了两分,感到身后那人拎着个酒坛子还非要抱上来,细眉一挑,“你忙什么,我又走不快。”

魏无羡只笑。

你哪是走不快啊,你压根儿没想走快。

走快了师兄也会抱你回来的,再不济就跟上去。

师兄和你,总要在一起呀。

 

 

 

 

 

 

江府。

“姐你骗我,”魏无羡光着脚在厢房里茫然无措地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神志不清一般的念叨,“你骗我对不对?”

“澄澄在哪里?你让他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江厌离刚刚才止住泪水,一双眼睛还明显泛红,见到他这样癫狂的情状又要落下泪来,哽咽着唤他,“阿羡...”

“这一点儿都不好玩...你让他别藏了,出来见我....”魏无羡仅着中衣,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却一点也没觉得凉,只因为他心已经凉到了极点,又凉又慌张,那么大一个人了,抓着江厌离的手泫然欲泣,浑身颤抖,“我求你了,求你了,姐....你让他出来见我。”

“阿羡.....”江厌离眼里蓦地掉下一大串泪珠来,“我也想见阿澄,我也想叫他出来见我。”

“我新学了长寿面的手艺......他还没尝呢。”

魏无羡呆呆地松开姐姐的手,佝着腰弯下身子去,跪坐在她面前,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也不自知,他盯着那泛血的纱布良久,忽而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每一字都迸出淬毒的恨意——

“温若寒。”

他依然记得昏迷前最后一刻,在那些黑衣人耳后看到的烈日符文。

温家的死士。

温若寒为人心狠手辣,阴毒狡诈,工于心计长于谋算,麾下一队神秘死士更是一把锋利暗剑,杀人于无形,他们或有父母亲族在温若寒手中,或得恩与温若寒,总之各有把柄,那枚烈日符文不是别的,是他温家特制的长效毒药留下的印记,解药只有温若寒手中才有,定期分发,得益于此,温若寒才能掌握这样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

甚至敢谋害朝廷一品官员的嫡子。

可他还是最恨自己。

魏无羡看着江厌离,又好像什么也没看着,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

“我不该带澄澄出去喝酒的。”

“我明知道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盯着他。”

“我以为我剑术修得好......我以为我能护着他。”

“我好什么啊.....”魏无羡抓着自己手臂上的数道伤口,恨不得叫它们一齐崩开见血了才好,“我把澄澄弄丢了。”

“阿姐......我把澄澄弄丢了。”

“阿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江厌离泪眼婆娑,慌忙去拉他自残的双手,哭得声音都破碎起来,一会儿哽咽一会儿哭喊,“阿澄把你藏在山洞里,自己去引开那些人了,他希望你活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算姐姐求你了.....算宽慰阿澄泉下亡魂也好..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魏无羡已经扣进血肉的指尖蓦地一紧。

“澄澄.....”

“你个大傻子。”

 

 

 

 

 

 

 

姑苏,云深谷。

烟雾缭绕的山脉之间一银泉山涧悬挂其上,仿佛银河倒灌,飞流千尺,激起山脚下一片水雾绵绵,让每一片叶子都蒙上水汽细珠,每一瓣花尖都泛出绯色,空气里溢满清新的草木香气,沁人心脾。

云深不知处便隐藏在这片烟雾朦胧又水汽氤氲的山脉之间。

青山绿水,古石台阶,朱红阁楼,雪白窗柩,岩岩松石,烈烈孤峰。

云深谷以‘活人不救’之令闻名江湖。

不收诊金,端看品行。

只是谁也无法穿越山下的水汽迷阵和复杂繁琐的地形,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上的云深谷,得见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者泽芜君一面,所以云深一向太平。

只是今日的云深不知处不如往日安静。

“二公子。”蓝思追端着伤药带着身后一众弟子在阁楼间行走穿梭,步伐稳健轻盈,不出声响,只是见着前面遥遥走过来一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方示意身后的小师弟们停下,低头行礼。

蓝忘机略一点头,琥珀眸子里,探究的目光凝聚在他托盘里的伤药上。

蓝思追在云深不知处年月以久,也多少能懂他的意思,恭敬道,“大公子今日带回来一个人,伤得厉害,正在寒室医治。”

蓝忘机一向不管谷里的事,兄长救人若非需要他内功相助,他一般也不会去打搅,毕竟他的医术不如兄长高明,只在内功高出一段。

只是云深谷许久没有出现过兄长亲自救人的情况了。

这是带回了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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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只打羡澄tag先

原著向正剧太烧心了,写个别的缓缓

依旧是爱澄的我和写不完卷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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